青海新聞網·江源新聞客戶端訊 西寧,12月19日。
當8位來自全國各地的優秀新聞工作者帶著高原的風沙、田埂的泥濘在會場上依次站定,一場“好記者”的分享拉開序幕。
掌聲,在會場一次次響起,為故事里的堅韌,為講述者的真誠。故事講完,聚光燈仿佛悄然轉向了臺下那些專注的面孔。這不僅是一場巡講,更是一次追光之旅。
光,從何處來?
“做好‘三農’記者,就像做一株好小麥。”中央廣播電視總臺記者郭嘉寧的開場白,讓所有人“聞”到了麥田的氣息。他的光,是從河南鞏義的麥茬地里長出來的——為等一位種糧大戶,從烈日當空坐到星垂平野。這縷光的名字,叫“等待”:新聞不是追問,而是陪伴;記者的姿態不是俯視或仰視,而是如小麥般“蹲下來”的平視。
緊接著,一束束不同的光,在臺上亮起。
中國石油報社西藏記者站記者李一蕾的光,帶著海拔5000米的寒意與溫度——從“熊出沒”的驚險,到“想洗個澡要跑400公里”的心酸。她的光源,是高原加油站那盞昏黃卻未滅的燈。
寧夏日報記者王猛的光,是一部跨越三十年的“紀錄片”。西海固那片曾因干渴而掙扎的土地,以及它后來驚天動地的“水之變”,他的鏡頭語言講述著這段濃縮了時代變遷的艱辛歷程。
這些光,它們誕生于農機手的駕駛室、誕生于災區送油的山路上、誕生于非洲農場蒸騰的暑氣中。人民網遼寧頻道記者浴輝的光,甚至是在聽到四個孩子分享一根雪糕時,從心尖顫動的淚光中點燃的。
聽到這里,青海大學財經學院旅游管理一班的張粟嶸在筆記本上用力寫下:“浴輝老師不僅是新聞記錄者,更是行動參與者,從脫口而出的‘我們來教’,到克服暈車、高原反應跨越山海輔導,再到見證孩子們站上國際舞臺,她讓我看到新聞不止于記錄,更能成為改變命運的力量。”
光,照亮了什么?
如果說,上一刻我們還在探尋光的源頭,那么下一刻,這些光芒便展示了它們如何刺破霧障、連接山海。
江西廣播電視臺記者吳忠敏將一束強光,陡然射入那輛疾馳的救護車。當他描述監護儀報警、小扎提生命垂危的瞬間,全場寂靜。這不是講述,而是一次測試——考驗的是,當黑暗驟然降臨,記者能否成為那束指引方向的光,協調資源,穿透喧囂,開辟出一條生命通道。
湖南日報社記者曾冠霖則展示了一束光如何完成跨越。當非洲農民穆薩在袁隆平院士墓前說出“祭拜老師不需要打傘”時,我們看到了一束光借助一粒種子的形狀,讓“人類命運共同體”這個宏大的理念,在另一片大陸的心田中清晰顯影,并喚起同樣溫暖的回響。
而人民日報社新媒體中心記者熊捷的實踐,定義了光在數字時代的折射法則。從《新千里江山圖》的破圈到“致敬不屈”的傳唱,她的光在手機備忘錄中,更在“B站”的彈幕里、在視頻號的轉發中、在每一次與網友的“雙向奔赴”里。
“這不就是在教我們‘破圈’嗎?”青海廣播電視臺經濟生活廣播記者張璇感慨說,“可見創新也有這么多門道。”
光,向何處去?
光的旅程,絕非一次性的閃耀。它的價值在于其軌跡的長度、方向與持久的溫度。
這一點,寧夏日報記者王猛的思考是:三十年。他用半生時光,只為回答“一片土地如何重生”這一道題。
這一點,杭州日報社欄目編輯戴維的回答是:二十五載。作為全國最早的人物口述史專欄之一,《傾聽·人生》欄目每周一期,每期一個整版,創立25年來從未間斷,至今已經講述了1300多個人生故事。
當郭嘉寧說“華夏五千年,不過是麥子熟了五千次”時,他的答案是用你的職業生涯,去理解這種循環中不變的堅韌。當李一蕾講述自己與女兒分居兩地、孩子說“希望媽媽快點變老”時,她所關注的是在“小家”與“大家”之間,新聞人該如何平衡這份沉重的牽掛。
在互動和座談環節,所有的思索化為具體的追光之問。媒體同行和青年學子接二連三地將問題“拋”向臺上:從“青海如何做好重大主題的國際傳播”到“怎樣以人物報道中的小切口反映大時代”;從“短視頻讓年輕人愿意點開的關鍵”到“工作的動力來源”,巡講團成員一一精彩作答,讓大家深受啟發。
西寧市大通回族土族自治縣融媒體中心編輯制作部副主任趙國君聲音哽咽:“這些故事又點燃了我心中的‘那束光’。作為記者,我更感到這份職業光榮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會場,只是一個短暫的交匯。
“十五五”時期,青海進入戰略地位整體躍升期、生態優勢轉換關鍵期、現代化產業體系培塑提升期,發展動能持續增強、發展空間不斷拓展、發展路徑更加清晰、發展前景日益廣闊。從三江源頭的生態守護到“四地”建設的創新實踐,從民生改善的堅實步伐到鄉村振興的勃勃生機,這片高地,正期待著無數束光去發現、去銘刻、去照亮。
活動結束。而關于光的思考,此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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